【疫情期间什么时候放寒假,疫情期间什么时候放寒假啊】
清晨六点半,手机震动,班级群弹出一条通知:“接上级部门最新指示,本学期寒假时间调整为……”这已是本学期第三次调整放假安排,屏幕微光映着李老师疲惫的脸,她望向窗外空荡的操场——那里本该有学生拖着行李箱奔向校门,空气中该弥漫着解放的欢腾,如今只有防疫广播在循环播放:“请保持距离,佩戴口罩。”
时间感在这场疫情中被彻底改写,对全国两亿多大中小学生而言,“寒假何时到来”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日期问题,而成为一场充满不确定性的等待,教育部门的通知文件里,“根据疫情防控形势动态调整”“分期分批有序离校”成为高频词,北京某高校甚至出现“48小时离校令”,学生连夜核酸检测、抢购车票;而南方一所中学则因所在街道突发疫情,放假前夜紧急转为线上教学,归期未定。
这种不确定性在家庭中激起连锁反应,在上海浦东,张女士手机里置顶着三个群:公司办公群、孩子班级群、小区业主群,每个群都在争夺她的时间与精力。“以前盼寒假,是盼团圆;现在怕寒假,是怕不知如何兼顾工作和在家的孩子。”她苦笑着展示日程表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线上会议、作业提交和物资采购的时间点,寒假不再意味着放松,反而成了需要精密调度的新课题。

在等待与不确定中,新的时间形态也在生长,石家庄一所寄宿制高中里,因疫情封控无法回家的学生们,在老师组织下成立了“寒假共学小组”,他们重新设计课表,上午学习,下午运动,晚上围炉夜话,分享各自家乡的年俗,物理意义上的归乡虽被推迟,精神意义上的“寒假”却以另一种方式提前到来——他们学会了在局限中创造属于自己的节奏。
教育学者指出,这场关于寒假何时到来的漫长等待,实际上暴露了我们与时间关系的脆弱性。“我们习惯将时间切割为整齐的‘学期’‘假期’,认为这是一种天然秩序,但疫情让我们看到,所有时间安排本质都是社会契约。”当外部节奏被打乱,能否建立内心的时序感,成为对每个人的考验,有学生在日记里写道:“原来不是时间在安排我,而是我在定义什么是我的‘假期’。”

更深层的变化发生在认知层面,过去,寒假意味着地理上的迁徙——从学校回归家庭;许多人的“寒假”体验发生在同一空间内完成模式切换,广州大学生小陈的“寒假”是从把电脑壁纸从课程表换成家乡雪景开始的:“仪式感不再来自车票,而来自心态的主动转换。”这种剥离了空间移动的假期,促使我们重新思考“休息”“团聚”的本质含义。
等待寒假的过程,也成为观察社会支持的窗口,在陕西某县,教育局为留守学生定制“暖心假期包”,包含书籍、体育器材和与外地父母视频通话的流量卡;在杭州,社区图书馆推出“临时自习室”,接待居家学习的孩子;在无数家庭,代际关系被重新协商——祖辈学习使用智能设备监督作业,父母重新成为孩子最主要的玩伴与导师。
疫情终将过去,但这段关于寒假何时到来的集体记忆会留下深刻烙印,它教会我们,时间不是单向度的流逝,而是可以折叠、拉伸和重新赋予意义的载体,当某天,寒假再次成为一个确切的日期,我们或许会怀念这段被迫慢下来的时光——它让我们在不确定中学会了如何创造确定,在等待中理解了何为珍惜。
正如那个在阳台用望远镜“云旅行”的武汉男孩所说:“我的寒假从我发现楼下梧桐树发芽时就开始了,它不在通知里,它在我心里。”或许,关于寒假何时到来的终极答案,从来就不在日历上,而在我们如何安放期盼、如何将寻常日子过成节日的智慧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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